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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南淮不接这张卡,还要往外走,叫人拦回来,用力咬了咬牙:“你们信这个?”
——平时在家里聊起谁污蔑谁、谁给谁泼脏水,不都是平常得像吃饭喝水一样吗?
“未必信,但我们已经叫人调查过,他在当地风评很差,这种议论还有进一步发酵的趋势。”
商父说:“他没有能力处理这种舆论,这也就意味着,他的抗风险——”
商南淮看向他的视线,让他停住话头。
这十五年里,商南淮很少对自己的父母露出这种表情,又或者几乎从未有过。
小时候的商南淮会盯着自顾自做事的父母,一直哭到呼吸性碱中毒,稍微长大一些,改掉了爱哭的毛病,就养出玩世不恭的叛逆脾气。
但即使是这样,商南淮整体上还算优秀,成绩和能力都可圈可点,出门在外,需要装出温文尔雅的风度时,也从没出过岔。
“你们叫人调查。”商南淮扯了扯嘴角,“怎么调查的?雇那些鬼鬼祟祟的私家侦探,到处找人打听,把过去的事翻出来?”
……他说沈灼野为什么最近一直在换工作。
那种小地方,什么事就怕打听,有人来问了,自然能带起新的话题。
本来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事,轻易就能被搅浑搅乱……要是这些天打雷劈的私家侦探为了让雇主满意,不惜拿钱买消息,就更是这样。
商南淮头疼得厉害,他觉得自己脑子可能真是被那一棍子打出了毛病,有些影影绰绰的阴影爬上来,撞着他的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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