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认识的人……”
沈灼野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没有人会留意到一方印错的墓碑。
宋季良盯着尸检报告,攥瘪了一包抽空的烟,他发现商南淮的脸色不对,伸手扶了一把:“没事吧?”
商南淮摇了摇头,蹲下来,摸了摸那个名字。
他忽然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也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指,它们像是融化了,那些石头轰隆隆倾泻出来。
“……一个星期。”商南淮说。
宋季良皱紧眉,他盯着商南淮,低声问:“什么?”
一个星期。
七天。
商南淮给房产过户的时候,看见了小房子上一次的过户时间,那个时间离沈灼野的死亡日期,也只有七天。
一个星期够干什么?打打游戏,看看电影,商南淮想起,沈灼野那时候还不会打游戏。
沈灼野可能也不想看电影。
况且这七天并不自由,是倒计时里嘀嗒作响的七天,当地警方保存的那些医疗报告,明确描述了那颗心脏破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