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沉默了一阵,才说:“季良哥……”
“好好的,没事。”商南淮说,“没处分,检查都没写,人家法医说他有病。”
沈灼野闭着眼睛,额发垂下来遮挡眼睫,微弱地抬了下嘴角。
商南淮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不满意:“你怎么不问问我?”
“你没事。”沈灼野说。
商南淮气结,就算他确实没事,那也得问问啊:“我怎么没事?昨晚上——”
他说到这,话音忽然顿了顿,混乱的记忆翻涌上来。那一点始终不散的违和,终于迟而又迟地悄然露头。
在他险些掉下去的时候,有手臂从后背拦他,力道极强,硬生生刹住邵千山扑他的去势。
宋季良不可能出现在他身后,他身后是无路可退的空洞,是黑漆漆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