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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野辍了学,陈流反倒什么事都没有,瘸着条腿在家休养——宋季良听说,因为陈流坐下来这个病,宋国栋还给他们家赔过钱。
“您也觉得他是被小猫打坏了,是吗?”宋季良说,“您替沈灼野想的办法,就是道歉、赔钱。”
宋国栋倏地抬头,喉咙吃力地动了动,盯着这个儿子。
他的眉心死锁,异常低沉的话音从嘴缝里挤出来:“……什么意思?”
宋季良:“如果我在家,您可能就得替我们哥俩赔钱了。”
如果宋季良在家,陈流还要再挨一顿揍,比沈灼野下手重得多。
既然没有证据,没法自证清白,那就把人打到承认,这想法很简单,做起来也不难。
调查结束后,宋季良坐在车上,把剩下那半包烟抽完,忍不住想了想……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肯定是干不成警察了。
严重违纪,学也多半不用念了。
估计会跟小猫一起被轰出家门,宋国栋脾气一上来,亲生儿子也照轰不误,哥俩一块去给人家打零工……说不定等沈灼野被导演看中,挑走去演电影,他也跟着去外头找个工作。
说不定会跟沈灼野一块儿租个房子住,他忙他的,沈灼野忙沈灼野的,晚上凑一起吃饭。
是不是如果这样,小猫叫那个商南淮口中的“经纪人”欺负的时候,他也能过去照对方脸上来一拳,把弟弟领走。
……但这一切终究是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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