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那半包烟的手顿了顿。
宋季良的眼角无声绷了绷,肩膀压住力道,盯着他的视线转深。
“我不知道。”商南淮说,“我联系不上他。”
商南淮实话实说:“他一个人跑了,不理我,不知道去哪了。”
宋季良眉头蹙得更紧。
沈灼野不是这样的脾气……至少他知道的沈灼野不是,上警校的那四年里,沈灼野还会给他写信。
宋家的条件没那么好,警校离家千里,学费、生活费都不便宜。
四年来宋季良没回过家,一是节省车费,二来假期在附近勤工俭学,也能领到一笔工资,攒出住宿费和警服费。
沈灼野隔段时间就会给他寄信,那些信看不出半点异样,偶尔还会夹些钱在里面。
信里的字迹工工整整,沈灼野写,自己一切都好,每天上学,食堂又干净又便宜,挣了奖学金,给季良哥加餐。
这些信停在他毕业,宋季良毕业回家,到处找不着弟弟,才从父亲口中得知了当年的事。
那是宋家爆发最激烈的一次争吵,宋季良拿出的那些信,反而更激怒了宋国栋,“谎话连篇、虚荣成性”的旧信纸被扯碎丢掉,父子两个第一次动了手。
奶奶急得不知该劝哪个,身体撑不住,连夜送了医院,幸好有惊无险。
筒子楼的隔音其实很差,这是宋季良始终无法释怀的一件事……在医院陪护的时候,病房里多出了没署名的果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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