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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笔没录到想要的东西, 也录到了想要的东西。
因为邵千山这个金牌经纪人,一向冷静得体,就算面对最刁钻的媒体, 也能立刻给出滴水不漏的周全回应。
可面对这个问题, 邵千山却沉默。
沉默本身就成了最昭彰的答案。
商南淮看了邵千山一阵, 不再多废话, 转身就走。
“一报还一报。”邵千山在他身后说, “是他先毁了别人的。南淮,我就这么一个弟弟……”
这两年里,他们总因为这事吵架, 终于在某次,邵千山对他松了口。
邵千山是有个弟弟叫陈流。
邵千山的父母离婚得早, 他弟弟随母姓,在下面县里的老家长大,邵千山总对这个弟弟心怀愧疚。
商南淮嗤之以鼻。
他对这种事一向没什么共情力, 不吃邵千山这一套, 心里只有不屑——你就这么一个弟弟, 沈灼野还就这么一条命呢。
在这个圈子里待久了,没人不清楚“一面之词”这几个字的分量。商南淮清楚, 邵千山这个金牌经纪人,平时就玩弄舆论, 真真假假, 只会比他更清楚。
商南淮懒得跟邵千山多说, 反正节目开拍在即, 他准备准备就要过去, 到时候什么都能弄明白。
邵千山想扯住他,商南淮已经把钢笔收进口袋, 上了车:“回我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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