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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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温絮白会假死脱身，躲来这里吗？

这个念头像是道闪电，凿开他仿佛灌了滚烫铁水、既疼且涨的脑子——可没等他喘过气，就被更深厚的浓云覆住，彻底消散无踪。

温絮白不可能是假死。

因为温絮白就死在他面前，就死在他手上。

到现在……裴陌已经分辨不出，这段记忆藏在他的脑子里，究竟有哪些真假虚实。

温絮白似乎在他回来前就死了，又或许是之后……他记不清了。

在他给温絮白做心肺复苏、歇斯底里吼着要温絮白别想装死、醒过来看他的时候，他不记得温絮白有没有照做。

“您和那位先生吵架了？”店主打量裴陌的脸色，“您做了很对不起他的事吗？”

裴陌回过神，盯着店主，视线很诡异：“……什么？”

这些人究竟想要干什么，又在自顾自说什么蠢话？

店主见多了这样的客人，好心劝告：“如果已经觉得后悔，最好就立刻承认、立刻道歉，不是在这里胡闹。”

开在海边的酒吧，这种闹剧见得多了。有的是人看着嚣张跋扈、颐指气使，内里却荏弱得只有一触即溃的稻草。

那些愤怒和肆无忌惮，根本只是虚张声势，不过只是用来遮掩心虚和后悔，一个相当拙劣且伤人的幌子……

裴陌被一再冒犯，忍耐已濒极限，寒声打断店主的话：“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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