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把小纸刀,手一扬将缚绳割断,他一声惊呼掉在被垛上,她再次压向他,“傻!”
……
洗漱后,他一身一脸潮红极快疲累、满足入睡,“妻主,安。”
她靠着床头,赏看他的俊秀无双,春眸阖闭、欲色退后,有股难得童稚气。从前在相府,夜里怕总是委屈难眠吧?
抚玩他嫩白颊肌、樱红微努唇瓣,他不满晃了晃头,依然深睡,看来是累狠了。
周遭除了间歇几声蛙叫虫鸣外,一派安静,披上貂衣,她缓缓走出琅欢宫——
这片琅欢宫和朱逸住的逸云宫还有东南面的沈园都是原来小林国几个皇子所住,原东宫娘娘的仁和宫、几个嫔妃住的偏殿全空着。
星明,一勾极瘦弯月时隐时现,她往东南面走,平常,园子里总飘漾呜呜悠悠萧声,深夜亦然,并不扰眠,沈淳内息纯厚,萧韵圆润,无平常人吹出来嘶哑,兼生性疏阔清朗,萧韵里不见悲冬伤怀,无波无错,叫起夜人亦感安然。
整个王宫园子,安静极,显得天特别高,寂寥得紧,令人怀念不曾断过的萧韵,那人是喝多了?
巡夜兵卫行礼后远去,并不扰她。
沈园,原是小林国太子东宫,让大林国前太子师住也合适,当时沈淳提,她便应了。——陆紫来了后说他僭越,这园子同仁和宫都应空着,将来给番王嫡长女住。
园门虚掩,她拨了几个嬷嬷宫女小厮与他,他只留了一老嫲嬷一机灵点的小厮,宫女退还;无人守门,园里飘出丝甜香,和轻微吡哩叭啦柴伙燃暴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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