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大量精力,要是病秧子真的死了,收不回本,岂不亏大了?可要照顾病秧子,继续往里投钱投精力,还是亏,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病秧子就是故意的,黑肚皮,一肚子坏水!
沉没成本的造成,向来对主观决策影响巨大。
朝慕云眉目舒展,根本不怕厚九泓的凶相:“让你查的东西,可有结果了?”
“村口的驴拉磨晚上都要休息的,就这么点时间,够干什么的,病秧子你不要太过分!”厚九泓哼唧完,抱了胳膊,“不过九爷是谁,当然有所得,薛谈奇永年的关系不行,巩大人一早提调嫌犯,我还没来的及同他们吵架,不知道,别的么,稍微有了点,比如前天所有人一起拉肚子这个事,其实是山上一种野草,略带毒性,这几天时不时下雨,溪水水位高了,淹了一小片,水浸过毒草,顺着流下来,可不就让寺里人遭了?倒不是饭菜的问题……”
“……有个事真叫你猜着了,死者死亡时间并非丑时,而是寅时,母女俩前后脚死的,更具体的时间仵作那边没记,黄氏中的毒么,只说是剧毒,辨不出到底是什么,还有冷春娇胸口刀刃角度……”
朝慕云认真听着,等厚九泓说完,不待仔细分析,房门被皂吏敲响,言巩大人有请。
这是要被提调问话了。
朝慕云起身拢衣:“我先过去,旁事回来再说。”
厚九泓看着他越发苍白的脸,病歪歪的样子:“你行么?撑不住了认个怂不丢人,人家可是官,心眼多着呢,当心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朝慕云淡淡看他一眼:“君子俯仰天地,我身直心正,不吃人,自也不会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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