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动刀,下一刻自己都能吐血死掉,脸白的血色都没了,说出的话却让人很难不在意。
但信任是不可能信任的,刀口舔血这么多年,他只信自己。
“朝慕云,朝家第三子,庶出,幼时生母后宅斗不过,被嫡母卖了出去,一直生活在嫡母的嫡兄的威压之下——这般没出息的人,叫老子怎么相信,若我是凶手,你能让我脱罪?”
他以为点破病秧子名字身份,对方会害怕,至少会像刚刚自己那样难受,但好像并不。
朝慕云只是眉睫压了眼睛,似笑非笑:“大理寺提调,山下必布防,你继续往下,数罪并罚,才真是脱不了。”
厚九泓冷嗤一声,看着病秧子,意味深长:“其实你才是凶手吧?你那嫡兄对冷春娇存非分之想,大理寺却提调你上山,你们兄弟抢一个女人?你终于受不了嫡兄欺压,又赢得不了姑娘芳心,索性把人给杀了,也不能如嫡兄的意?”
朝慕云墨眸深邃:“你果然知道很多,识得我,也应该知道其他相关人了?”
厚九泓冷笑:“所有人都在押来的途中,你是第一个走到这里的。”
“还有谁要上山?”
“套我话?”
颈间刀尖又逼近一分。
朝慕云下巴被迫抬的更高,眸底寂冷:“我知阁下本事大,转头硬闯山下,许也能冲出一条生路,可大雨浇淋,终归不舒服不是?此间之事,我能助阁下,远无需如此狼狈,而且——有趣的事这么多,不看岂不可惜?”
这话指的是命案,也是对方话里‘兄弟抢女人’的桃色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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