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 但月余来,年观止已经见识到袁翁、许半山等人的智计, 并不敢立刻派人趁夜潜水上岸,查沿江的码头和村落。
副将陈导不以为意,“就算有原来萧国的降军,没有经过特殊训练,想潜过三十里江来袭击我们的船,也是不可能的,潜过来了, 也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若只是等着守株待兔, 没什么可担心的,但如果这四万麒麟军打着困江战的主意,迁走沿江的渡口和村落, 等一月过后, 他们粮食耗尽, 便是水手能潜出江, 也找不到补给的食物, 到时候就真成一百二十船死鱼了。
第二日清晨,三十九名水手潜回船上,没有一个带回粮食,“村落是空的,肯定是为了不给我们留柴火,房子烧的烧,拆的拆,什么也没留下。”
陈导听得变了脸,“好毒的计谋。”
毒,但有效。
北有南饮山山湾埋伏,南段淮、颖交界处有阜阳兵,前追后堵,不费一兵一卒,将他们困死在江上,虽还有余粮,但船内几名参将参军都知道坐吃山空,粮食总有吃完的一天,不免忧急,陈导算了算兵力,“休要惊慌,尚有六万水师,我们一动,申镇必然响应驰援,到时候,围困不攻自破,咱们一样可以攻入京城。”
以袁翁、许半山等人的智计,敢用迁徙两岸这样大动静的办法,背后不可能没有倚仗,申镇在南线收获如何当真不好说,等待不能确定的增援,与坐以待毙没有区别。
当断则断,年观止下令,“全军加速南下,强攻颖水、淮水交界渡口。”
陈导急劝,“这样等于完全放弃北攻计划了,我们完全可以等援军,就算强攻,也要攻南饮山山湾才是,寸功没有立就往回走,算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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