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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密令一道送来的,还有两枚锦囊。
正值盛夏,烈日当空,船房里闷热,年观止沉凝了面色,取出第一枚锦囊,从锦囊里拿出一片素色绢帛。
两人是家主与臣子,也是朋友,商议完军务,他曾笑对方未免太过高看崔九,在他看来,崔九能起势,一则根基好,当年崔家军虽归顺了废帝司马庚,但也有不少忠勇之士流落边疆避难,女帝手下兵马大将军盛骜,禁军中郎将元呺,都是崔家旧部,洛麒麟势力扩张的这般厉害,离不开这些人,二则运道好,占尽先机,攻入上京城时,倘若再晚三五日,天下,也不是眼下的天下了。
女帝三军分散,中京防备空虚,比之女帝率麒麟军入京,容易数十倍,多年筹谋,大业已经指日可待。
时值夜半,夜凉如洗,家主搁下手里的玉石,视线沉沉,眸底已然结出了一层寒霜,“京中权贵,范家,刘家,高家,魏王魏渊,旧宋李修才,这些人曾抱有与你一般的念想,如今坟头长草,未曾轻视她的萧寒,家破国亡,避居卫氏三韩,一无所有,你如果是这般想法,今日便解印归乡。”
年观止思量女帝临朝后所为所行,后背已出了一层润湿,当时便请了罪,自起锚出发后,约束全军,慎终于始,除了南饮山山湾,自出发时起,便派了比寻常多出三倍有余的探子沿江搜寻,到达南饮湾之前,提前五十里探路。
参将朱翼忍不住道,“想必崔九不过借猜忌降臣降将的名义,遣返萧家军旧部,假做前往冀州,实则一到阜阳,就往颍水来了,又不打突厥,她还真敢重用萧家军啊。”
年观止未言语,解开锦囊布帛,上头一行魏碑行楷,棱角并不如少时峻厉,流畅淡敛,却沉定自若,叫诸将的心也跟着安稳下来。
[探明领军之人,若非女帝,可一战,若女帝亲往,全军回撤颍、淮交接渡口,沿江拒守,打开锦囊两日后,仍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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