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翻涌的异样,起初似温泉水,后头温度越来越高,便叫人头晕目眩,口干舌燥,身前的男子大口灌茶,崔漾知道口渴只是感知错觉,便也不打算喝水,批阅完昨日上京城送来的奏疏,觉得过热,手指便扯了扯衣领。
沈平行走江湖,岂会不知身体的异样,回过神时,已在她身侧,声音里皆是悸动,“陛下,我们欢爱罢。”
崔漾似笑非笑扫了他一眼,取过算筹,推演太阳历,她与沈平内劲比洛拾遗几人深厚许多,烈药的作用几乎被激发到了极致。
也许是天意,叫他能有毕生这唯一一次的欢愉,沈平眸光炽烈,“陛下,与我欢爱,我从未与女子———”
身体里有些异样,虽尚能克制,毕竟不太好受,本也无需忍耐。
崔漾视线落在沈平面容上,摇头拒绝了,将他靠近欲亲吻的身体推开,起身提气,自大开的窗户飞掠出了客舍,立在屋顶片刻,循着灯光飞掠而去,落在一处三层楼高的屋顶上。
夜幕降临,城东华灯初上,蜿流河上大小的彩船轻摇慢行,两岸层楼灯火通明,男子与女子的笑闹声入耳,纷纷扰扰。
小楼楼高,前街上的情形近入眼底,三两人相携着下了马车,院门口热闹起来,女子热情地招呼,口里喊着张大人,刘大人,快快里面请。
几人笑着,簇拥着进了小楼,约莫是在它出饮酒,已然醉醺醺神魂颠倒。
商丘城军司马、长吏、廷狱。
这般情态,明日能上好职,做好官,断好案么?
崔漾把玩着折扇,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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