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水里死,只怕不容易。”
诸将皆是变色,许半山抚须叹气,“倒料不到萧寒有此魄力,是真舍下了这九万大军不要,拱手让与陛下了。”
梁焕冷声道,“突厥人不走,他便一日不能与麒麟军决一死战,缺药缺粮,拖的时间越久,军心便越靠向大成,萧家军眼下对他尊重,用不了一个月,他萧寒若不投诚,便成了食君之禄不忠君之士的乱臣贼子,这群兵留不住,倒不如留下一个英勇杀敌战死沙场的名声,它日若有时机,卷土重来,一呼必有应。”
冯唐拱手,“兴许是真死了。”
崔漾沉吟,吩咐道,“派人去打探消息,查萧寒亲信,尤其袁翁、荜庆、施安、彭越、严元德等人,便知真死还是假死了。”
半日后哨兵送来袁翁等人率萧家军隔岸投诚的消息。
两个时辰后,探子来报,金庆率领突厥残兵往北而去,撤出两界山。
帐外皆是欢呼声,欲摆酒庆贺,萧家军麒麟军自此归为一家,战乱平息的喜悦,归家的渴望,江山一统不分彼此的安平,汇聚成隔着河道的喊话,淹没寒风呼啸。
帐中诸将皆是大喜,纷纷叩首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崔漾温声道,“都换了正服,与朕一道接北地的军将归诚。”
众臣领旨,行礼告退,各司其职。
崔漾写了两封密旨,一封送往上京城,一封送往冀州给刁同甫。
洛拾遗取出龙袍玉冠,沈平接过了托盘,“这里有我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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