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一则没有声望,二则能力浅薄尚需历练,承担不起更改课税这样的重则,勋贵们根本不会买他们的账,她把这件事交给宴和光,本也存着安抚之意,但事有万一。
血洗屠杀是下下策,但该用时还得用。
王铮缓缓摇头,如此将来如何安抚,如何收归人心,桩桩件件,都是难事,暴虐弑杀的千古骂名从此便成了她身上抹不去的一笔,铁血镇压虽有用,但最好不要用。
“你不要这么做,你自去边疆,朝堂交给我,必叫它重拿重放,张弛有度,你只管灭萧国便是。”
崔漾指尖垂着的折扇微微晃动,看向王铮,直言问,“为什么?”
如果王铮来做这件事,确实用不着动什么兵戈。
他既不是寒门,也不是士族,声望名望,政绩,手腕能力,这件事交给他,不单单是如虎添翼这么简单。
只是她看不清王铮的意图,困鱼脱出泥潭,畅游溪涧,天高宽阔,闲鸟腾飞,他入宫来,本就叫她很诧异了。
王铮未答,只是起身,绕过屏风往龙榻走去。
崔漾诧异,想起榻上还躺着一人,也坐着未动,左右她贪花好色的名声在外,不差这一笔,王铮也不是会说这些事的脾性。
她倒了一盏茶,晃了晃茶盏,正欲饮,听得里面一声‘砰’响,回头看一眼,只得放下了。
王铮手中掀着龙帐的玉箫顿住。
明黄的被褥中躺着一名男子,衣衫半解,面容普通,一双眼睛却极为出彩,此时因愤怒和些微窘迫,似有烈日灼阳嵌在其中,朝阳华光,狂,傲,不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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