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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铮知她是不可能叫旁人知晓伤势轻重的,便不再多问,只是取来了温热的巾帕,与她擦拭手臂上的血迹。
十四五岁时的崔九,整个人似只剩下一个人样的躯壳,内里全是燃烧的火焰,谁靠近,谁便被烧成灰烬,后头复刻的书册多了,武功与日俱强,手底下招揽的人越来越多,为人处世越发练达,鲜少能见她动怒,或者是亲自动手处罚什么人了。
王铮换了巾帕,见她脖颈间亦有一点血迹,靠在躺椅里神情倦怠,手指微顿,“谁惹陛下不高兴了。”
崔漾眉间蹙起,见王铮照旧看着她,便也说了,“十二年前司马庚救下了我父亲,四兄和七兄,前段时间萧寒说要送棺椁来,司马庚派人想先一步杀了我父兄。”
王铮握着巾帕的手微顿,轻叹了一口气。
崔漾见他轻叹,奇怪问,“怎么你叹气起来了。”
王铮垂眸,巾帕落入银盆中,清俊的轮廓显出一些如玉的光泽,“羡慕安平王罢了。”
崔漾倒被逗笑了,“羡慕他坐牢么?”
王铮不语,净手,烹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中,无论如何,司马庚是救了崔家父子,如若不是司马庚,也就没有今日能团聚的四人,总归是一份情,自此后,她待他必然与待旁人不同。
眼下出了一口恶气,以她的脾性,将来必还记得他的好,否则也不会如此纠结了。
“以他当年那般的情形,能救下这三人不容易,一个傻子,想要培植势力是几乎不可能的,一经发现,必死无疑,想来他已经尽力了。”
是尽力了,在父兄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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