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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眉深目邃,端的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容,神情刚毅冷峭,丝毫不将安定侯的辱骂放在心上。
如今的萧寒,兵强马壮,学识虽比不上文人豪客,但边塞诗叫文人直呼边塞诗绝唱,又写得一笔金戈铁马张扬浑厚的狂草,这泥腿子三字,如今也只成了能谈笑置之的一声戏谑罢了。
众人面上的戏谑不由收了收,略一拱手,都各自散回官署了。
刁同甫与刘儒慢慢走着,问道,“崔呈是真疯还是假疯,当真舍得江山么?”
刘儒看向远处越见明朗的天,眸光阴鸷,“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这天下确实有人不爱权势皇位,但这里面绝不可能包括安定侯崔呈以及崔家父子,若非当年出了华庭之变,这些年大成是姓司马还是姓崔还难说。
刘儒缓缓道,“找崔呈的故人,把人从宫里约出来。”
金銮殿里,崔漾检查蓝开送来的药,确认没问题后给哥哥们处理伤口,她面容沉静,神情清淡,看也不看三人一眼,只专注在手下。
崔冕视线落在妹妹面容上,叹息道,“小九长大了。”
崔漾不答,本是想用烈酒直接泼去伤口上,临到了握着酒坛的手又顿住,往酒里怼了能止疼的麻散,清理血污,撒了药粉,包上透气的医布,又去处理七兄的。
崔灈话更少,却是知晓小九隐着怒火不发,这个妹妹幼时就是这样,生气发火从不外露,只是不说话,或者宁愿对着池子里的乌龟说话,对着花园里的花花草草说话,也不肯应答半句。
崔灈半响道,“对不起,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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