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望一时心绮神摇,袍角被酒打湿也顾不上,神思不属地坐回了榻前,真的好美,尤其笑起来时,一双凤目里笑意盈盈,绵绵秋雨都笼不住的朝霞丽色,湖光黛眉,琼鼻精致,红唇潋滟,把一袭青衫穿得那样好看,不知女装是何等模样。
陈伯寅看他面色发红,年少慕艾,哭笑不得,“怪道家父叮嘱府中的子弟,让选后宴前不要出门,也不许进宫,连郎官的职位都逼迫着请辞了,这见一面,就把魂丢了。”
闻人望脸色大红,往窗外斜对面的酒楼看了一眼,站起来,发现自己衣袍脏了,稳了稳神,“我先回家了。”
他生得隽秀,此时面带绯红,神情向往,便似那朝阳,英气蓬勃又明亮炽热。
柳居人笑问,“人望,我们什么时候去玉门关?”
闻人望听出来是调侃,面色大红,大方道,“我对做皇帝不感兴趣,但是我家认识雾隐山名医,我去请来给陛下看病,一定能治好陛下。”
几人里属闻人望年纪最小,也不再笑话他。
闻人望急匆匆回家换衣服。
柳云溪清咳,几人各自落座,却也没什么心思下棋了。
柳居人把棋子扔回棋瓮里,自窗户看了眼斜对面的清渠酒肆,“不是受了重伤么,怎么出宫来了。”
陈伯寅烹茶,“招贤令一下,太学祭酒虞朋解印归乡,那些个太学学子一时情忿,正写诗作文,明面上写的是山是水,实则是讽刺天下乱事,号召读书人都寄情山水,做结庐山寺的隐士,待朝政清明时再出来做官,安/邦定国。”
讽刺了陛下,自然连带着讽刺了他们这些向‘恶势力’投诚的世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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