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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漾手脚并用盘住对方,整个人往上拖,几乎像趴在一块会发热的毯子上,下颌搭在他肩颈的地方,暖和得像半接着温泉水,放松身/体/密/密/紧/贴,阖眼懒洋洋道,“年轻时渴慕一名男子,如今登上帝位,还不能随心所欲么,对旁人还需稍有顾忌,对待血海深仇的仇人,总不需要心存怜惜了罢。”
这就是她的念想,再大的念想,亦不过是关进囚牢,当一株会呼吸的苗木。
司马庚平着呼吸,抬眸,又垂了眼睑,“当年沈恪为何要将你逼上死路,依照他的脾性,一向不会与妇孺为难,非要将你挫骨扬灰,究竟是为何?”
若说为这一桩当初沈恪无法拒绝的亲事,却也不尽然,她十三岁时,沈恪去东邙山闭学,回来时给她带熟透的樱桃。
樱桃没熟透时酸味略重,熟透了后甜软,却极难保存,最多不过一日便会腐烂,车马颠簸都易损坏,每当这时,沈恪总是自己拎食盒,走一夜的路送回上京城。
沈恪甚少入宫,但她偶尔也会说起,十四岁时的初春,她在园中看雪中梅花出神时,救起一只翅膀受伤的幼鸟,那幼鸟养好伤后,通身雪白,她便叫人送去给了沈恪,说雪团是雪一样的颜色,夏日时沈恪见了,便像见冬日的雪,心境清凉,热症便不那么难受了。
那山雀如今正缩着脚立在榻边的架子上,毛发雪白蓬松,似雪中精灵。
崔漾正看着那山雀出神,这小鸟约莫是记挂当年救命之恩,再遇便不肯走了。
她是不怎么想要的,但任凭大猫如何驱赶恐吓,它也不走,晚间飞出去过,叼了许多的山果子回来,放在她手心,案桌前,一整日忙着捉中正楼里的蚊虫,飞累了,这会儿才歇下。
身体忽而换了个方向,被主动拥住,崔漾回神,便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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