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漾看一眼便知这人方才调息过,猜度此人是打算趁被关押的休闲时光,习武自救。
沈熔十五岁后便不肯再称她为师父,平素又不是很注意进退礼仪,今日这一出,定是得了人点拨。
而司马庚绝不会做无用功,约莫是从沈熔那交换来了上乘心法,短短半日过去,便练完第一层,凝结些许真气内劲,悟性不能不说是非凡。
那手修长如玉,骨节分明,没入银盆的水中,仿佛玉落清潭。
崔漾视线扫过他手背泛着淡淡蓝青的血脉经络,似笑非笑,挥灭半室灯火,搁了外袍趴到被褥上,懒洋洋问,“推拿术学了么?过来给朕试试。”
那身躯伏于榻上,蚕丝柔软塌陷,纤浓起伏,半截手臂懒散地搭在床沿,垂下的手指纤细如莞芜,羊脂壁玉般垂坠着流光。
司马庚目光触及,立时背过身去。
崔漾听到动静,偏头睁眼看,好笑道,“我不接触你,是你摸我,总不能算是折辱戏弄了罢,我听蓝开说,你用那假人做练习,认穴位不是认得挺好。”
言毕,又慢悠悠问,“怎么,难道你认穴不是为了推拿,而是另有旁的目的?”
司马庚定住神行礼回禀,“只是担心臣手拙,伺候得陛下不满意——”
崔漾凝视他一瞬,心下不免赞他好演技,唔了一声又趴了回去,“无妨,或轻或重,朕指点你便是,上来罢。”
司马庚却并不上榻,只在榻边坐下来,崔漾也不管他,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不见他有动作,扇骨丝先缠住,将人甩来榻上,不耐道,“你想白吃米饭不干活么?男子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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