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网之鱼,他并非范家人,却是范阳的门生,先前隐藏得很好,连范阳出殡他都没有祭奠相送,让他逃过了筛查,不想竟是预谋行刺。”
崔漾拧眉,半响未语。
太医正徐令、太医丞张青候在一旁,张青越看越惊疑,反复确认过,不得不禀报,“这……安平王伤口的位置,竟和陛下伤势相同。”说相同是含蓄了,简直一模一样。
崔漾当时便发现了,她碍于要‘病弱’,察觉到有刺客时便未动,隐在禁卫队里四名暗卫能料理,却不想司马庚反应极快,且非常冷静,错步挡在她身前后,须臾间分明往右移动过,恰好让那匕首自琵琶骨下穿胸而过。
司马庚或许不擅武艺,不擅医术,但这个位置受外伤,会不会丢命,显然明摆着。
人已经昏迷了,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神情却十分安和,崔漾看半响,听外头蓝开说百官还没走,都在外候着,想请安,便叫宣进殿来,先出去了。
章戍和杨明轩立在殿内,杨明轩叹气,“说到底,安平王确实是立刻便护住了陛下,这一搏也是用命搏来的,陛下这个人您也知道,有时候是很……不管怎么说,安平王的性命是留下了。”
记仇,也不爱受恩,再加上有点贪花好色的毛病,安平王此人,实乃是占尽天时地利,若是个无才无貌的,讲句真话,约莫在逃跑被抓时,坟头就已经长草了,偏偏禅位大典上冒出个刺客,叫他硬生生搏出了一条血路。
杨明轩话说得含糊,章戍也心知肚明,却话少,并不多言,真叫此时杀了安平王,才叫让人心寒,陛下此举,反叫他看着舒心,历来的帝王都爱叫废帝暗中‘病故’,但眼下再难有人撼动陛下根基,留不留的便也无妨。
杨明轩心里也清楚,便不再多言,听外头臣子进了殿来,叩问圣安,便也整理官服,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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