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您,陛下在义和坊遇刺,琵琶骨被重弩打了个对穿,只有两年寿命可活了,您不见这宫里连宦从宫女都少了很多么,您可——”
他话未说完,见身侧的人神情些微恍惚,奇道,“贵人?贵人?”
司马庚回神,心念电转,念及她那身莫测的武功,心里又起了一层冰寒,问蓝开,“那位名唤阿容的蒙面男子近来不在宫中么,也未见郭卫长和元侍卫。”
蓝开领着他往寝殿走,“已经好几日不在宫中了,郭卫长晨间倒是来过的。”
义和坊,为什么偏偏是义和坊,义和坊最多的便是大夫,尤其有一个陈林,是有名的断口神医,有赛阎王的名声,他说活不过两年,便绝不会多一月,多一日。
但也正因为如此,没有人不信。
此事只怕有异,司马庚面色沉凝。
蓝开叮嘱道,“您安生伺候陛下罢,该给陛下哺粥了。”
郭鹏、杨明轩正在榻前回禀政务,见废帝入殿来,略有停顿。
崔漾瞥了一眼,司马庚面色煞白,一双寒眸里却似乎烧着两簇火焰,显出异常的亮色,似滚动着欲毁灭欲展翅鹏飞的岩浆,约莫是听闻她寿数将近的传闻了罢。
“假的,剥果子的宫女跑了,你来剥,把葡萄皮剥干净。”
果真是假的,司马庚心里翻起涛浪,但有何目的?
故布疑阵,让联军放下戒心,有一定作用,但朝官不会因为她只余两年寿数便放弃逼宫。
整个上京城六姓府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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