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她是很耐痛的,但如果能不痛,或者少痛一点,心情会好很多。
司马庚身体僵硬,被压住的手臂发麻,掌下肌肤凉寒,似落在了深秋的冰案上,凉得像泉水,可这毕竟过于亲密的接触,手臂好似被烧熟,不过一熄,后背已起了一层黏湿。
屋里的火盆似乎烧得更旺,掌心越发炙/烫。
司马庚手指僵硬,要抽手,被压住,一时心绪纷乱,又身体紧绷发麻,一个字吐不出。
原只是暖床暖体,却也是暖床暖体,司马庚恍惚一瞬,又很快清醒,声音虽暗哑,却语带嘲讽,“你也不嫌脏。”
梅香清冽,极淡,催人好眠,崔漾窝在被子里,懒洋洋道,“不是洗干净了么?”
洗干净了么?
司马庚呼吸凝滞。
想着司马庚夜里要是被冻,身体也暖和不起来,崔漾便又吩咐,“拉被子把你自己盖好。”
没听见应答,崔漾不耐睁眼,这一睁眼倒是愣住了。
半靠在身侧的人下颌线紧绷,面色却极红,眼底似乎涌动着滚烫的岩浆,嵌在这一张脸上,便好似荆山美玉上盛开一株游龙台阁,雪地里一抹朱砂照水,端的浓烈,与他素日寡淡的神色完全不同。
静时如雪中疏梅,任你艰辛凌寒,也盛放,怒时又如海棠丹柰,炽烈重彩。
崔漾倒是能理会历史上一些昏君的做派了,睡前或是睁眼能看见这样的情形,确实赏心悦目。
烛火轻摇曳,殿中极静,只余彼此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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