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识,默默许久,终是彻底放下了心结。
就说孙沐夫妻来昭州的第二日,梁江得了消息便主动来拜访,身子不爽利的梁母听闻也起来带着孙儿来黎府拜访,是姿态放得低,言辞间希望孙先生教授孙儿读书识字。
孙沐听懂拒了,他这一辈子,顾子清便是他收的最后一个徒弟,便说官学也很好,他会去官学讲学,让孩子早早去官学开蒙就好。
梁江一家拜访完了,陈大人一家也来——陈大人极为佩服喜欢鹤仙人的诗,自然是要一睹其容,若是能说两句诗,那就更高兴了。
第五日,隔壁院的容烨登门了。
“二皇子是否曾经戏言要纳明源为侧妃?”
容烨点头,“是。”
“那便与你无关,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或是别的计谋。”孙沐一生读书讲学,闲云野鹤淡泊名利,他不喜朝堂斗争,不喜那些人因为权势用计谋手段。
他看着面前的年轻人,面容平静,说:“一如过往,不曾相处。”
意思那就和以往一般,是陌生人,该如何便如何。孙沐依旧不喜权势阴谋之人,对容烨那就是不打交道,没什么关系。
这事便作罢。
容烨却眉目略有一些失神,还有一些落魄,却快速的掩藏中,极力保持着世家子弟的风骨,起身拱手作揖离开,只是踏出门时,展露出几分的怅然若失迷茫来。
有时候漠视不在意,于处心设计,心中愧疚难安的人才是说不上来的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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