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极疼儿子。
小田便乖乖改口:“黎阿叔。”
“小田好。”黎周周掏了三文钱给小田,“我要三文钱的就成。”
木头打的模具,一怀抱的长方豆腐一板子卖光了,第二板子剩了不到一半,王阿叔下手给黎周周割了大块。
黎周周赶紧说:“我家人少,三文就够了,真的,这样我下次都不敢来买了。”
“两个村子就我一家卖豆腐的,你吃个豆腐难不成还去镇上买?”王阿叔嘴上这么说,手上那块大的放黎周周拿的碗里了,说:“给你搭了个零头,还不到五文,赶紧拿着吧,一会来人了。”
黎周周没法,从腰间又掏出一文钱放在石磨上,端着豆腐碗跑。
“阿爹,我给周周哥哥送过去。”小田说。
大冷天的,王阿叔愣是忙的一头汗,擦了擦,说:“你要是送过去,他下次真不来买了。”一摸儿子手,冻得冰凉,脸也白的,“快回屋里坐炕上,剩下的不多我来就成。”
小田这次听话,回屋里去了。
黎周周端着豆腐回去,先把豆腐碗放窗台上,在外头屋檐下将斗笠脱了,掸干净上面的雪,挂好斗笠,这才端着豆腐碗进灶屋放案上。
急急忙忙进屋,他忘了给相公烧炕了。
结果一进屋,有热乎气。
顾兆坐在桌前看书,听到动静侧头,伸手过去,黎周周说:“我手冰。”话音还没囫囵完,手先被相公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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