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前后左右打量着面前的青年。
“没有。”林砚被医生抬着下巴, 半仰着头说,“你们来的很快, 他还没来得及下手。”
“吓死我了, 幸好没出什么大事。”张闻腿一软,差点没站稳,扶着一旁的摄影师勉强站在原地。
陆羁蹙眉看他。
林砚看起来很冷, 鸦羽般的眼睫微微颤抖着, 在眼睑处洒下一层青色的阴影, 唇瓣被冻的发白, 但青年已经从最初的惊吓里恢复了过来,还有余力安抚担忧的同伴们。
陆羁脱下外套, 正想给林砚披上,谢无宴忽地从一旁走了过来,在察觉到陆羁的行动之前,他已经在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青年的肩头。
谢无宴说:“上车。”
他的衣服其实也几近湿透,没多少保暖的效果,林砚刚想说话,忽地瞥见男人拳头上狰狞的伤口。
这怎么弄的,怎么看起来比他脖子上的还严重?
林砚伸手握住男人的手腕,对着眼前的医生道:“先看看他的手。”
谢无宴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低声哄他:“你先去医院。”
他周身所夹杂着的阴郁冷意还未消散,就如同在他的视线里,那两具尸体依然一左一右地站在那名劫匪边上,和林砚脖颈处同样颜色的血液凝固在尸体的脸颊、身上,它们似乎在问他:真的不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