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短,从大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将青年震醒。
是陆羁过来了吗?
林砚深吸一口气,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差点摔倒在地板上,还是扶着桌面才有力气站起来,慢吞吞地走到门口开门。
他伸出手指拉开门锁,敲门声很急,林砚就小声说:“陆哥,我没什么事的——”
门外的天光将他吞没。
黑色头发的男人站在门口,谢无宴还想敲门的手顿在半空,另一只手却握紧了门沿。
眼前青年白净的肌肤被烧成了大片的深粉,呼吸又轻又急,因为高烧,眼尾洇着脆弱的红,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他的声音很轻,但谢无宴却依然听见了,林砚叫的是陆羁。
听到这称呼的一瞬间,谢无宴的手背青筋尽显,深蹙起眉头,但他伸向青年的另一只手动作却依然是温柔的。
男人握住青年的手腕,感觉到惊人的热度。
谢无宴说:“你认错人了,我是谢无宴。”
这句话的气压很低,后面三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挤出来的,但他很快又说:“你在发烧,我带你去医院。”
谢无宴已经在寒风里站了一会儿,他现在的体温很凉,林砚被他握着觉得很舒服,就没有挣扎,他很小声地说:“我不去医院。”
谢无宴低声哄他:“去看一下,你烧的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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