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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步步携着光,驱散了他的全部黑暗。
“嗯,” 傅斯年声音很轻,自己都没意识到语调的柔软,“是糖糖帮我处理的,好像还是你的伤药,谢谢你,宴清舒。”
宴清舒:“……”
他的伤药?
他平静地看了眼耳垂泛粉靠在柳姝身上的糖糖,又低头看傅斯年身上的药膏和面上的柔情,笑意愈深,骨节分明的手背上冒出了一根根青筋。
“是吗?不用客气,都是朋友。”宴清舒笑着温柔地开口,细细的金色长链在耳侧晃动。
傅斯年只感觉肩膀处传来一阵捏碎骨头般的剧痛,剑眉微凝:“宴清舒?”
他回身,看见了青年冰冷的金丝镜框眼镜,眼底翻滚着粘稠的暗色,转瞬却又是深深的笑意。
“嗯,怎么了?”宴清舒的声线温文尔雅,如同清风晓月。
但肩胛骨处重重的力道却没有一点放松,压抑着汹涌的墨色。
傅斯年的神色不变,平静地看他:“没事。”
他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疼痛,凤眸里是毫不退让的坚定,唇角忽然微弯。
伞外,大雨滂沱而下。
柳姝和宴清舒是距离最近的,自然是第一个赶到。
然而第二波抵达的人,却并非是工作人员,而是陆锦溪和秦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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