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讲道义而已。”她侧重点在“心软”上。
竹沥抿唇不语,低头瞅了她一眼,随即展颜笑开,最后居然笑出声来了。如他的人一样,他的笑声低沉好听,一下一下撞击荆忆的耳膜。
“你笑什么?”荆忆想从他怀里下来。
竹沥掂了掂她,把她更往怀里抱,“荆忆很可爱。”
她双目微微睁大,这个人是怎么将她和‘可爱’这一个词联系到一起的?它从来就不是形容她的。
竹沥没有解释,只是抱着她进了荆府。他们进去之后,府门关闭,挡住了清冷的微风,也挡住了外面窥探的目光。
一身黑衣的男子坐在荆府不远处的屋舍顶上,沉着眸看着两人走进荆府深处。他拿出一个皮囊打开盖子喝了一口。烈酒烧心,默沉浑身热了起来。乌云避月,他的身影也逐渐隐藏在看不见的地方,失去了存在感。
翌日,难得的阳光洒满了各处,荆忆很早就被竹沥叫了起来。睡眼惺忪,发丝凌乱的荆忆朝着竹沥瞪着眼睛,“现在才刚刚天亮!”
“我知道。”竹沥帮着她梳理乌发,她的头发柔顺地一梳就能顺到底。
荆忆好没气地说道:“我还没睡够。”
竹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以一个单膝半跪的动作蹲在荆忆面前,他与坐着的荆忆视线平视,端着张英俊的脸说道,“你明明就已经开始不舒服了,再拖下去,你又会出现什么问题呢?”
荆忆一愣,他一直在意这件事吗?怔愣过后,艳丽的笑容在她清冷瓷白的脸上扬起。她微微倾身,靠近了点竹沥,“你以为我会拿自己的命去怜悯崔卫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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