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一扬手里的小包袱,“走啦!”
“我爹呢?”
“一大早就去滦州帮忙了,见你睡得熟,就没吵醒你。诶,你的嘴唇怎么肿了?”
顾春和虚虚掩住了嘴,赧然笑道:“上火了。”
上火还能肿嘴唇?萱草狐疑地打量她两眼。
顾春和把衣领往上拉拉,赶紧岔开话题,“你说的堰塞湖是怎么回事?”
“地动的时候山体崩塌,把滦河从中截断了,好巧不巧,就在滦州城头顶。”提起这个,萱草也是忧心忡忡。
顾春和明白过来,“上游的水源源不断过来,越积越多,就形成了湖?”
萱草点点头,“可不是,咱们困在滦州这十来天,幸亏它没决口。”
“想想咱们也真够命大的!”顾春和心有余悸感慨道,“天公偏不作美,刚晴好两日,又开始下雨,赶紧停吧,让老百姓也喘口气。”
可老天爷好像没听到她的心愿,反而噼里啪啦下得更猛。
等她们到滦州城外的粥棚,已是磅礴大雨,天地间雾蒙蒙一片,街道上流水哗哗,闪电刚过,轰隆隆的雷声便紧随其后,雨水瀑布似的泼下来,顾春和半边身子都被浇透了。
灾民们住的帐篷搭在地势较高的地方,饶是这样,里面仍有不少积水。
孩子们看见她来很高兴,几个相熟的缠着她叽叽喳喳的,另几个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瞅着她腼腆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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