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许清不好意思地摸摸脑后勺,嘿嘿笑着下去了。
不消一刻钟,他又回来了,手里举着一封信,“郎主,滦州来信。”
谢景明眼睛一亮,接过来一看,果真是顾春和的信。
算算时间,她应该上个月就在滦州安顿下来了,这信还是慢了些。如是想着,他刚要拆开,却又停住,斜眼瞥了许清一眼。
许清苦着脸,他也不想在这里碍眼啊,奈何兰妈妈再三叮嘱,一定要他看着郎主写完回信再走。
“这感情啊,都是越相处越深,两地分隔,比不上在一处见面多,现在他俩各自有各自的圈子,如果再不时常联络写写信,那感情就淡啦。”
兰妈妈简直是恨铁不成钢,“顾娘子走了俩月,他连个字条都不给写,白瞎了许远那个耳报神!”
被老妈妈揪着耳朵一通念叨,许清只好扛着压力硬杵在这里。
谢景明轻启薄唇,冷冷吐出个字:“滚!”
“诶。”在郎主吃人的目光下,许清好容易积攒的勇气瞬间土崩瓦解,一低头,麻利儿地滚了。
这大夏天的,他可不想刷臭烘烘的马厩!
夜色渐深,窗外只有草虫低低的鸣叫。
信上说,滦州气候和析津县差不多,她在那边过得很适应,押牢节级对爹爹很照顾,让他担了文书——这里她很是感谢了一番。
谢景明翘起一边嘴角,接着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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