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出这不是官家的笔迹,心猛地一沉,“这是……王爷写的?”
谢景明微微颔首,“官家口述,我执笔。”
宋伋身子踉跄了下,脸色变得又灰又暗,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如此,我要提前恭喜王爷了,朱批奏章,代行皇权,可谓大周朝未曾有之事。”
谢景明并不理会他的暗讽,“北辽王子如何能有顾娘子的画像,恐怕是你暗中搞鬼吧?老相国,你不该对她伸手。”
宋伋摇摇头,暗叹一声,“王爷,我这一倒,少了朝臣们的支持,太子就无力与你对抗,朝堂上你一支独大——你觉得这是好事吗?”
朝堂各方势力均衡,彼此牵制,对上位者而言,是最理想的状态。
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官家必会感受到威胁,应会打压摄政王扶植太子,亦或再培养另一股势力。
谢景明忍不住挑了下眉头,这老东西,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儿给人埋刺呢!
“相国不如活久点,看看你担忧的情况会不会出现。”谢景明笑笑,转而问道,“那副画是何人所作?”
宋伋呼哧呼哧喘了几口,“一个普通的画匠而已,没的污了王爷的耳朵,不说也罢。”
谢景明没有逼问,慢悠悠收好奏章,吩咐随从,“请老相国上轿,把所有家眷赶到门前的空地上,男女分开,不准夹带私物。”
一众抄家的官兵早已等得不耐烦了,闻言立即涌进各房各院,踹门开柜到处翻腾,但听男人惊呼女人尖叫,伴着小孩子惊惧不已的哭声,整个相府已是乱了套。
宋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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