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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的同时,手已经拧开了瓶盖,递给了时郁。
或许是他的动作实在是太自然了,仿佛已经做了无数遍,旁边一圈的人表情惊愕,频频抬头看过来。
时郁抿了抿嘴没吭声。
荆谓云神情平静,唯独那双眼眸里情绪翻搅的厉害,宛如随时能掀起滔天浪潮的海面,异常危险,稍有不慎,就能被一丝不剩地吞下去。
满打满算他与她关系比较和谐的那段时日,怕是连半年都不到。
可他知道,那些已然是莫大的恩赐了,无论是校运会,年级旅行,亦或者亲自操手的生日。这些都像是从老天那里偷来的一样,让人倍感珍惜。
荆谓云记得,她为他一人弹唱过。
“我其实,很久没有碰电吉他了。”
“我甚至以为我可能忘记了怎么去弹电吉他,但事实上,我只是忘记了谱子,当手放在弦上时,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是不会忘的。”
想必在那时,时郁就预料到了之后的事。
这些话不是即兴感慨,而是在暗示着什么。
那些是他与她最美好的回忆。
是荆谓云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时郁这个黑月光当的非常成功。
他忘不掉她了,更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