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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礼不敢告诉任何人,因为没有一个人是能理解他的,就像他不能理解父母的所作所为一样。
隐藏在笑容背后的,是更深刻的痛苦与压抑。
有人还需要他的保护,只要他继续下去,早晚有一天能够懂的。
可在高考过后,时郁自己出去住了。
已经……
没有人需要他了吗?
一直以来,寄托在时郁身上的信念,好似一个玻璃瓶,从最开始的一道裂纹,逐渐增加,外表依然坚硬,可实际上,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轻而易举将其击碎。
傅云礼知道,那不是时郁的错。
而是因为,那个瓶子,从一开始就是坏的。
不求回报的付出,不过是想寻求一个答案罢了。
————
傅云礼去费城的那天,天色昏暗,阴云密布,身体里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像头野兽,横冲直撞,要从里面把人撕咬成碎片。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公墓走出来的。
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然站在了小时候和时郁常来的烂尾楼。
原来,束缚住时郁的,是傅云礼。
傅云礼有多阳光,时郁就有多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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