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拆开看。”
大概就是在年关那通电话以后,白霍不再发一些无意义的短信或者消息给孟娴了;但是没有署名的节日礼物从未间断过,有时是手写信——大抵是知道发消息发邮件孟娴也不会回,甚至忘记看,白霍索性直接写信过来。
家里几个男人,已经见惯不怪了。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信封里,还附带了几张照片。孟娴视线才触及第一张,目光就微微一滞——
是小南楼,她再熟悉不过了。那里的一草一木,每一株花藤,她都曾看过无数遍;但也不是小南楼,因为这座昔日富丽堂皇的花园豪宅,如今已经被夷为平地。
与其说是小南楼,不如说那里已经变成一座纯粹的花园。
孟娴捏着那张照片,停顿很久,都迟迟没有翻下一张。直到她终于反应过来,这座造价上亿、如今估值也已经翻一番的小南楼,真的被毁于一旦了。
是这时候,孟娴忽然明白白霍说的那句“我自赎我的罪,剩下的就交给天意。”是什么意思。
这座禁锢孟娴许多年的金丝笼,是他自己亲手为爱人打造的,最终,又被他亲手毁掉。
孟娴不再看剩下的照片了,她慢慢地,一点点展开了那张信纸。
信不算长,字迹清隽,力透纸背。
孟娴亲启:
见字如面,别来无恙。
听说爱丁堡天气回暖,想来你心情应该不错,所以选了今天给你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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