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要杀了我似的。”
说着,程锴低低地嗤笑一声,但没什么恶意,更像是自嘲:“他还提点了我手上一个案子,问了两句孟娴的近况,说起她喜欢的花,白霍简直如数家珍,比我记得都清。”
很难想象那样一个常年杀伐果断的男人,在提起爱人喜欢的事物时,神情会那么温柔怀念。
他好像真的变了,完全不是以前那个疯疯癫癫的白霍了。
说起来,程锴心下还不由得唏嘘——他们这四个人里,白霍最幸运,也最不幸;最强硬,也最卑微。
傅信表情毫无波动,他收回落在孟娴身上的眼神,语气又冷又沉地下定义:“……装蒜。”
要他接纳一个程锴已经够勉强了,就算白霍真的愿意为了孟娴作出改变,也休想他梅开二度。
毕竟,他可是心眼儿比针尖还小的男人。
那边,孟娴丝毫不知程锴他们的对话,手机另一端的人在打过招呼后短暂的沉默了两秒,呼吸声带着微弱的电流传过来,孟娴稍一恍惚,突然有种白霍出现在了她面前的错觉。
“……你只说不能见面,但没说不能打电话,抱歉,没有打扰到你吧?”熟悉的声音,男人语气镇静温沉,好像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恩恩怨怨,只是许久未见的老友。
孟娴抬起眼帘,遥遥看向窗外:“我说打扰了,你会挂断吗?”她同样语气平和,姿态松弛闲适。
男人笑一声,似乎松了口气:“那我再说句抱歉。”
抱歉,但不能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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