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皱皱眉,手上力道紧了紧。
孟娴倒是满不在意,还回头冲他笑了一下,语气颇有些促狭戏谑:“……还记仇呢,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
过去多久了?一个月零十三天,傅信记得清清楚楚。
孟娴没想到几个人里傅信会最先跟程锴闹矛盾,毕竟她曾以为傅信比傅岑更冷静稳重。但结果两个人冷不丁就背着她打了一架,打的天昏地暗的,等她发现的时候双方脸上都已经挂了彩了。
没有输赢,甚至没有导火索。两个人都冷着脸沉默,不承认是谁先嘴欠讥讽,又是谁先野蛮地动手的。不过傅信伤的更重,程锴便被孟娴勒令一个半月以内不能再去爱丁堡,避免和受伤未愈的傅信再发生矛盾。
不巧的是,这期间孟娴因为贪凉玩雪感冒了,这事传到程锴耳朵里,对方忘了时差,半夜一点打电话过来,臭骂傅信是没有眼力见儿的蠢货。
傅信活了这么多年,顶着少年天才的赞誉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骂蠢货。
虽然傅信后来提起这句话总是微笑的,但孟娴老是有种危险的直觉——傅信迟早要因为程锴这话报复回去,而且是阴着来那种。
——虽然他从未表现出这种倾向。
…………
临近年关,傅信和程锴发生了第二次争吵。
起因是傅信想让大家在他们那儿过年,程锴却觉得,孟娴去年就是在家里过的,今年应该去他那儿了。
傅信惯会不动声色地噎人,他心知程锴忙碌,又因从小娇生惯养,不会做饭之类的活儿,便率先拿这点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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