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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白霍所愿,听到他这话的孟娴终于舍得转过头来,表情有种说不出的平静:“我不恨你,早就不恨了。我知道自己也不是好东西,非要算的话,你我也早就恩怨相抵,所以我对你什么情绪都没有。拎不清的是你,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却一而再,再而叁地来打扰我的生活。”
不是恨他,而是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白霍不作声,孟娴便继续道:“你一直都这样,用你认为对的方式来达到目的。你用秦筝的身份资助我的工作室,现在又被我发现,如果我跟你闹掰,我就不能再接受这份投资,对我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威胁或戏弄?”
她顿一顿,定定地看着白霍:“……你是上位者,所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就只有接受的份儿,是吗?”
对于孟娴对他的控诉,白霍一直表现得很耐心,直到她话音落下,他才低声开口:“不是的。”
孟娴微微一怔。
“……合同里说的长期投资会一直作数,我不会撤资,就算今天你和我一刀两断,把我赶出去,也不会。我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的话——在我这里,你才是上位者。”
她是他的上位者,是控制他所有喜怒哀乐,握住他灵魂和肉体的人。
到这时候,孟娴眼里很明显地划过一丝意外和诧异——比起一年前,白霍独断专行的性格似乎有所转变了,甚至联想起刚才,面对傅岑和程锴同时的挑衅,他也没有发狂。
他学会安分守己了,也能认得清自己的位置和处境了。
白霍温吞地笑了笑,“所以你消消气好吗,我们不说这个了,我想跟你谈谈其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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