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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满腔的委屈难受,因为她的态度。所以在打完那通电话、意识到她身边还有别人以后,他唯有去飙车这一个发泄情绪的办法。
孟娴半个小时才开到宁进说的那个盘山赛道,位置大概在爱丁堡东侧。
她在来的路上稍微搜了一下,赛场全程设有防护,安全措施还可以,赛道长达28公里,比较吸引赛车手的是它繁复的s型弯道。但因为不在赛季,又是白天,这个赛车场如今人烟稀少,直到孟娴开进去,也只看到廖廖几辆像是要比赛的车。
在隐隐约约的低沉轰鸣声中,孟娴那辆车还挺显眼的,以至于宁进很快就看见了。他从看台上飞奔下来,到了她车旁还知道帮她开车门。
“程哥他刚才已经跑了两圈了,我当时正睡午觉呢,他突然叫我来这儿,一声不吭就冲出去了,我拦都拦不住。”宁进一边说,一边带孟娴去他刚才待的看台。
很快,孟娴就在视野良好的高台上看到了赛道中央的那辆孤独的、极速飞驰的黑色跑车,车尾带出一片飞沙走石,灰尘漫天。
按照宁进的意思,程锴只能开慢车,现在就是在超负荷运动,刚开始可能看不出什么,但很快,他受过重伤的骨骼和身体就会因为承受不住而反噬他,到时候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旧伤复发都是轻的,冲下护栏当场丧命都不无可能。
孟娴眸色沉沉,须臾,她回头看向宁进,“你开车来了吗?”她问。
宁进不明所以地愣了愣:“来是来了,就在下面……”
“带我去。”她声音微微发冷,打断了宁进的问题,“还有,他车上应该可以接电话,挑他刚上一条直道的时候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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