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地都没有,只能顺势扶着白霍,和他一起上楼了。
主卧的门被关上,所有人的声音和目光都被隔绝在外,白霍提着的一口气一下子消散了,宽阔的肩膀垮塌下来。孟娴扶着他躺到床上,掖好被角后转身,想去倒杯水给白霍。才侧过身,又被抓住裙摆——
“不准走。”
孟娴头也不回,声音轻的不像话:“身体不舒服就应该等医生来,我在这儿也没什么用。我去帮……”
白霍仿佛被瞬间戳中痛处,直接开口打断了她:“怎么,不想待在我这,想下楼去找程锴?”
孟娴闭了闭眼,声线微冷:“你能不能别总是胡思乱想?我没想下楼,只是想帮你倒杯水。”
白霍扯扯嘴角:“你最好是。”
铺天盖地的厌倦和疲惫在这一刻席卷了孟娴全身,刚刚看到白霍那么虚弱时心里刚刚涌出的一点微弱心软也荡然无存。她再次戴上假笑面具,浑然一只听话的笼鸟般顺从:“你不舒服,就别生我气了。我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的,你先休息,把身体养好,好吗?”
白霍一向见好就收,和孟娴拉扯这么多次也早有经验,他表情放松下来,终于不再咄咄逼人。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那个姓魏的家庭医生急匆匆地赶到了,诊断白霍是劳累过度才会变成这样,给他打了吊瓶。为了让白霍好好休息,孟娴请医生在给他开的药里也加入了一些安眠成分;医生离开以后没多久,白霍沉沉睡去,孟娴这才从主卧里出来。
走廊一片寂静,她背过身关门,还没松开门把手,便被人从身后猛地抱进怀里——
孟娴低低惊呼一声,然后被一下子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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