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孟娴躺下,仰面看天花板,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想,她是怎么一步步走到如今身陷囹圄的处境的?
前二十五年的人生路,她没有走错过一步。
从小卑微如蝼蚁,任人宰割,她费尽心力苟活,十几岁时在她所能接触到的所有人里挑中傅岑;靠他的助力,也靠她自己努力,她从底层爬到了中层,考上佛罗伦,一脚踏进精英人群。可她想要的远不止是有学识有社会地位,而是在这个基础上,继续向上流动。
于是她又选择了白英,十几岁才开始苦学的钢琴和交际舞,以及其他上流社会的东西,对她来说都不过是敲门砖。靠着白英,她结识了一些人脉,耐心等待着机会。
可是白霍出现了,她面前就随之有了一条捷径,被爱情的欢愉和急切的利欲熏了心,她没有仔细斟酌就和白霍在一起了——虽然卑劣,但她终于如愿进入了资本阶层。
傅岑年纪轻轻当上教授,才华横溢人尽皆知;傅信二十出头就是科研天才,享誉中外。他们都很优秀,可碰上白霍这等的人和他们周旋,他们还是会碰壁,会束手无策。
而她想要的,就是这样的高度。
可她还是错了。
她选错了人,她应该选一个更好掌控的,如傅岑和程锴那般,或许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被动。
她高估了她自己,也低估了白霍。
她在他手里吃的苦,说到底也是她自己活该。从古至今,想要得到什么,就一定会同等的失去什么,她从白霍那里受益的越多,白霍就会从她身上索取更多。
资本家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她得意忘形,竟还以为自己能达到目的后,还能从白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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