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才反应过来说的是白霍和白英的生母,梁榆。
进去以后才发现正客厅已经有人在:程锴少见地穿着西装,一手插在西裤口袋,站得规规矩矩地,倒有些清贵公子的样子了。他身旁程端坐着,在喝茶。
要不说白程两家交情斐然,别人都在会客的地方等着,只有他们叔侄两个能够待在主人的客厅里清净。
听见声音,程端和程锴都下意识看过来。程端的目光先是落在白霍身上,然后才是孟娴,他站起来,自然而然地和白霍打了声招呼。倒是程锴,在看到孟娴的那一秒就把视线瞥向了别处;一声不吭地,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散漫模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吧。”白霍牵起妻子的手,随着孟娴转身的动作,程锴的目光又移了回来。
据佣人说,夫人正在露台和朋友聊天,孟娴和白霍到的时候,露台却只有她一人了。
这是孟娴失忆后第一次来见婆婆,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被为难的准备——谁曾想对方见了她和和气气的,脸上半分不悦都没有。
“坐吧,小娴要喝茶吗,我让周妈送上来。”即将年过半百的白夫人保养的还像四十出头,戴的翡翠项链显得她格外富贵。
孟娴坐在白霍身边,“谢谢妈。”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梁榆还算沉着,说话不急不缓的,一笑起来,眼角细微的皱纹凭空给她添了几分慈爱。“……之前出了事故,现在养得怎么样?”
“好的差不多了,劳烦妈挂心我。”
“那就好,”梁榆脸上浮出些真假莫辨的歉意,“妈一直不得空去看望你,不过听白英说你没什么大碍,今天亲眼见了,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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