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一段时间里,所有人都认为,鹿鸣寺是大梁朝关系最好的方外宗门,但实际上只有几人才知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鹿鸣寺的和尚修的是避世禅,哪怕走出过一个黑衣国师,也没办法改变这群和尚整体的想法。
所以想要劝说这些和尚做些事情,大概就只有另外一个黑衣僧人才能办到。
他站在那位住持大师的面前,讲了些道理,然后便开始威胁。
像是平渡老僧这样的人物,哪里会被一些普通的威胁而胁迫,改变想法就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此刻眼前的年轻黑衣僧人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却信了。
他感受到了那个年轻僧人的坚定。
从某个角度来说,他一直当眼前的这个黑衣僧人是当初的那个黑衣僧人,如果两个人是一样的话,那么他就没有理由不相信。
当然,更让他相信的,是那个年轻的掌权者。
他在世间有很多名声,糟糕的不糟糕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胆子很大,在很多时候都可以不顾一切。
换了其余人,在这个局势下,说再疯狂的言语,都不见得会让人相信,但那个年轻的掌权者要是想这么做,便没有人怀疑,因为他才在不久之前做了一桩大事。
如果真让他觉得鹿鸣寺会这样,或许真的就此没有鹿鸣寺了。
「慧玄……」
平渡老僧刚开口,便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能说,有些事情说不好,有些事情则是不好说。
黑衣僧人看着这位鹿鸣寺的住持说道:「我知道是什么事情,我亲自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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