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明仪在大慈恩寺住了下来,每日陪同王太后静养礼佛,这一住便是半个月。
王太后怕年轻人呆在佛寺烦闷,一连赶了明仪好几日。
明仪却不肯走:“您每回都不好好服药,若没我看着您,您得漏服多少药。太医可说了,您这病最忌讳落下病根。”
王太后叹气道,似真似假地道:“哀家是怕,你一直呆在我这,你那夫君恐怕想你想得紧。回头可要怪我了。”
“您惯会取笑我!”明仪红了红脸小声道,“这些天他正忙着处理正事。”
听乘风说已连着几日未合眼了,忙成这样哪还有功夫管她。
却在此时,云莺送来了谢纾写给她的信。
明仪拆了信封,打开信纸,上头写了——
思妻若狂,今晚戌时,山下热泉,盼与卿相会。
王太后笑着朝明仪看去:“写了什么?”
明仪脸上浮起异样的红:“没、没什么。”
写了他很想我,想同我去热泉,幽会一番,以“诉”相思之情。
这却是不能同长辈说的。
夜里,明仪盯着王太后服完药,借口身子乏,悄悄同云莺自大慈恩寺后门溜了出去。
王太后看破不说破,由着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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