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谢纾不是特地不待见明仪,只是他本就淡漠,所有人都没被他放在眼里过。
程之衍随便挑了个例子。
“其实殿下自年幼岁时起,每年生辰都会给你下帖子,你一次也没赴过约。当然我明白,你这人一惯不喜饮宴,尤其是奢靡的饮宴。怕是这种在你眼中‘无意义’的帖子,看都不会看一眼,没去赴约也不足为奇。”
谢纾只从他话里抓到了关键点:“年幼时?”
这个词与他的记忆相悖,因为在他记忆里,与明仪相识之时,她已是快过及笄之年的少女,用年幼一词似乎不妥。
“你可还记得多年前,我曾托你临摹复原一副碎画,其实那副碎画是殿下的……”
谢纾微一愣,猛然记起明仪问过他一回,问他可知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悦她的?
这事之后她再没提起,却在今日有了答案。
“原先我觉得上天不公,怎么我娶妻千难万难,你就只要随随便便画个画就能俘获夫人芳心。”程之衍笑了,“眼下见你被夫人嫌,我又觉得上天是公平的,你欠的债,早晚要还。”
谢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