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声道:“明仪,你可以朝我发泄你的不满,但不该轻易把和离、改嫁、分房这样的话常挂嘴边。”
“你该明白,你我的婚事是新旧朝之间的纽带,不是你随便任性说句话就轻易能断的。”
“我明白,明白身为长公主的责任和重担。”明仪的声音重新恢复平静,“正因如此,眼下才只是分房。”
谢纾眉心紧拧:什么叫只是分房?
“当初你不愿和离,为的是不想新旧朝争端愈演愈烈。”明仪道,“当初此事因姜菱而起,如今她与程之衍修成正果。平宁侯府与英国公府,一个是当朝新贵,一个是旧朝重臣,比之从前的平宁侯府和令国公府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得起一句强强联合。”
“至于你我。”明仪道,“谁都知道你是被迫迎娶,你我本就在所有人眼中都不合,就算和离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知你一向以朝局为重。”明仪看着他,“为免多生枝节,你我暂且先分房,待来年开春,姜菱与程之衍完婚后,你我便和离。自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至于父皇的旧部,我会好好解释安抚,你亦不必忧心此事。”
谢纾握紧了明仪的手腕,紧盯着她忽笑了声,那笑里似蕴着汹涌的情绪,愠怒、不解、惊愕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你想得可真周到。”他沉声。
如此这般面面俱到,铁了心要和他分开。
明仪掰开他紧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手,道:“谢纾,你说得对,我们不合适。”
“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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