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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雨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样貌,晚来风急雨愈骤,明仪听着船帆“吱呀”摇摆之声,思绪渐渐游离。
直至清晨,一场雨毕,运河之上风平浪静,白鹭低飞。
明仪自船室的小木榻上缓缓睁开眼,抬手朝身侧摸去,正好被谢纾抓了个正着。
谢纾捉着她的爪子,把她连人带被子扯进怀里。
船室的木榻,又窄又小,两人躺在一处,地方很吃紧,迫使彼此亲密相贴。
谢纾想吻明仪,却被她抬手推拒。
入夏的船室,闷热潮粘,明仪又是喜洁的主儿,平素一日便要沐浴两三回,运河之上多有不便,自昨日起到今早,明仪连简单的擦洗也不曾有过,身上粘得不行,忍不住埋怨了一句:“脏。”
“不会。”谢纾还是吻了下去。
待吻毕,出门替明仪备水。
谢纾出去备水的档口,云莺推门进来。见明仪还躺在木榻上,忙过去道:“婢伺候您起身。”
明仪面上浮起一抹羞臊的红,抬手拢了拢被子,遮住整个身子,撇开头道:“不必了,我自个儿来。”
“可……”云莺还待再说,谢纾恰取了盆清水进来。
他对云莺道:“你先出去,我来。”
云莺看了看明仪,又看了看谢纾,似明白了些什么,忙应了是推门离去。昨夜她入眠早,半夜雨又大,倒是没去注意别的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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