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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纾这才想起今日是自己生辰,他几乎已经快忘了这个日子。
明仪凑在他身前邀功道:“怎样?是不是很惊喜?”
别家贺生辰多是放礼花,他生辰,夫人直接炸了两串鞭炮,这实在不可谓不“惊”喜。
“很惊。”谢纾顿了顿,低头看了眼明仪,见她眼里盛满光华,“也很喜。”
“还有别的惊喜!”明仪难得听他夸奖,挺起腰板,牵着谢纾的手,往正堂而去。
谢纾跟着明仪走进正堂,一眼便瞧见了正堂最前头挂着的那副“夫妻恩爱”挂画。
挂画前的案几上还养着几尾上回他在夜市捞给她的金鱼,这些金鱼看着比从前大了一圈,想来这阵子被养得很好。
正堂灯火暖绒,明仪备了一桌子酒菜。
明仪叫退了身旁所有服侍之人,屋里只剩她和谢纾两人,她牵着谢纾在桌旁坐下。
“怎么说今日也是夫君出生的大喜之日,夫君不喜铺张,但还是要小小地吃桌酒庆贺一下的。”
谢纾淡笑了声,似乎从来没人用大喜之日来形容过他的生辰。
明仪为谢纾斟了一小杯酒:“夫君放心,这是素酒。我记得的,夫君斋戒。”
虽然只是嘴上斋戒,身体从来不戒。
谢纾接过明仪倒给他的贺酒饮下:“谢夫人。”
礼尚往来,他亦给明仪斟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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