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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纾只淡淡回他道:“我大周乃礼仪之邦,有客自远方来,自不好让客人输得太难看。”
阿曼:“……”有这么羞辱人的吗?
“那何以今日你怎么不守礼了?”阿曼郁闷,装都装了,他怎么就不能一装到底?非要今日来打他的脸。
当时只听谢纾道:“今日没空。”没空应付无聊的人。
谢纾话毕,取了比赛的彩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独留阿曼在原地骂了他一遍又一遍。
鸿胪寺杨少卿这几日和阿曼混得很熟,几乎称兄道弟,此刻他叹了口气,拍了拍阿曼的肩膀以示安慰。
阿曼一时无言,过了好一会儿,忽问了句:“谢谨臣,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杨少卿也猜不太透,只是道:“一个认真起来很可怕的人。”
宜园,长春院。
谢纾抱着明仪进了屋,将她轻放在卧榻上。而后他朝云莺吩咐道:“去把梅娘唤来。”
云莺愣了愣,这大半夜的,把梅娘唤来的意思是?
“今夜备水。”谢纾告诉她。
云莺红了脸,抬眼朝卧榻上的明仪望了眼:“可殿下似乎还在生您的气,且又醉得厉害……”
“放心,本王从来不强人所难。”谢纾丢下这句话,便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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