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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堂地方不大,众女眷围坐在一起用斋,斋菜是每人定量的。
广济寺乃是清修之地,斋堂的斋菜出了名的寡淡粗糙。明仪素日里吃用精细,外加此刻确实无甚胃口,便未用。
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偏崔书窈闲得慌多嘴道:“殿下锦衣玉食惯了,自是用不下这斋菜的。只这祈福过后的斋菜是在菩萨跟前供过的,可剩不得,没得冒犯了神灵,这福可就白祈了。”
这话不光是暗讽明仪平日做派骄奢不知民间疾苦。
祈福这事多是求个心安,灵不灵的也看机缘。可崔书窈那话里话外的意思,若是明仪不用完眼前这些斋菜,这次祈福有成效便罢,可若灾情并未缓解,便是明仪的罪过。
崔书窈本想拿话膈应明仪。
谁知姜菱刚扒完了碗里的饭,未见饱,听见崔书窈的话,朝那多出来的斋饭巴巴地望了眼。